潮汐倒數-。

斐洲。

【双花/张佳乐生贺】夜车


三生有幸,感谢喜欢。
时间线张佳乐退役期间。设定就是一个巨大bug。
ooc预警,去掉名字不认识人系列。
生日就写生日,可甜了,真的(x
可能会有后续车。

孙哲平刚到地方的时候才是上午六七点。天光刚是迷蒙的时候,同一班列车的人少到几乎没有,大都是急着来赶工作的,稀稀拉拉地散布在往车站方向的路上。
车站的灯正半灭不灭,底下一群人的手机莹莹地亮着,随意一瞥就刺目得紧。
来之前他问过张佳乐了,得了一句模棱两可的“随便你啊,想来就过来呗。”,懒得再多琢磨,干脆直接订票往这跑,上了车才有一点“为了爱情不远千里”的感觉,不免自觉嘲谑。
老大不小了,还学人家偶像剧里十几岁少年少女为爱奋不顾身么。
但都在路上了,管它那么多干什么。
那就走吧。

原先来昆明都是去百花的,不然就直奔张佳乐家那边,现在可不比那会儿了,一时热血上头过来,身上就带了工资卡和一个背包,竟不知道还能去哪。
站在网约车入口打开手机叫了车,从口袋里翻出没抽完的半包烟,本想点一根抽,手里一摸,却找不见原先还放着的打火机。只好作罢,随意地往柱子上一靠,一只脚点着地晃荡,很懒散的样子。

孙哲平大概已经开始思考是否步行找酒店更快了,结果车立马从道上窜过来,猛地一刹车,响动百分之百的骇人。
上车先报了张佳乐家的地址,司机已经一脚油门蹬上马路,孙哲平突然一句:“师傅,有没有离这边儿稍微近点的酒店?”
司机被吓了一跳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笑着说了句:“小伙子北京人吧。有,但是你要想走路去那小区,那得要一会儿。”
“嗯。没事儿,直接拉我去就成。”孙哲平抬起手腕看看时间,爽快地伸手一指。

车站到那边的路算是长的,大抵是司机技术好,一路平坦,孙哲平瞪着的眼睛渐渐就着阳光合上了。这一程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,司机愣是叫了两声才坐起来。
“按你这睡法,指不定我给你拐进山里你都不动一下。”孙哲平睡得有些迷糊,皱着眉头努力睁起眼找钱,耳朵里是司机带着云南口音的普通话。

等坐进酒店房间把包搁下来,差不多都到午饭点了。放了背包,饿着肚子在床上躺一会儿,后知后觉升起迷茫的感觉来——去哪里,干什么。一向习惯把方向盘攥在手里直达目的,此刻突然一无所知,只觉得全身上下尽使不上力气,空有满腔炙热呼吸,仿佛从头到尾的皮肉烧起来。
拿着手机就按了张佳乐的号码拨出去,对面传来一声仓促的喂,或许是信号不稳,短短一个字都扭曲出了三四个声调。
“我,孙哲平。你哪儿呢?”
对面立马就不出声了。
孙哲平都得以为他要挂电话了,张佳乐突然蹦出一条嘶哑的问句,这回倒清楚,甚至连那边弹烟灰的声音都明晰。
“你真过来了?”
“逗你玩干嘛。”
“……我在家呢。”张佳乐才从不敢相信里缓过来。
————
“那我晚上过去找你。”
进行了一段不知所云的扯淡,最终张佳乐说要在美食街的一家烧烤铺子请孙哲平吃饭,孙哲平欣然同意。
饿劲儿也过去了,又不困了,挂了电话干脆不打算再补午饭,烦躁地抓两把头发,打开手游就着乒乒乓乓的背景音乐操作起来,把满脑子混沌全抛在身后。

连带着被杀个措手不及的张佳乐。
张同志原本在给家里最后一碗辣味泡面倒开水,嘴里还叼着烟,结果放在边儿上的手机嗡地响起一声,吓得他差点儿整个水壶都洒在地上。
挂了电话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,半天才给那几句话捋直了——孙哲平不是没事儿瞎跑,因为他生日所以过来了,没毛病。
最后那碗泡面也没吃成,水溢了一桌子。抱着沉痛而可惜的心情收拾完另泡了一碗,第二碗海鲜味汤达人都见底了还在唏嘘。

这一唏嘘就唏嘘到六点钟,张佳乐从电脑桌前蹭地站起来,衣柜门生生被开出“咣当”一声巨响,趁隔壁阿婆正做饭没空吼他,赶紧把里面的衣服一股脑都给倒出来。
自从回了家,张佳乐彻底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,蹲在房间里永远是T恤配各色大裤衩,脚上的拖鞋都不一定成对儿,衣柜里的衣服彻底被尘封在跨越时空一般的大门里,恨不得出门也踩人字拖。
望着衣柜里一水儿的连帽卫衣短袖短裤,张佳乐一口气儿没上来,差点一冲动给自己掐死了。

最后还是揪了一件黑白带帽的穿上了,腿上的黑色短裤没换,蹬了一双球鞋就出了门。
饿了。

“孙哲平!”
美食街几乎没几个停车的地方,走路过来又嫌远了,跑遍了半个地盘把车停下来,远远看见坐在最外面那张桌子边的孙哲平,背着包翘着腿。
“来了。”孙哲平往边上挪一挪给他腾出位置来。

张佳乐的脸被顶棚边上灯泡的晕黄蒙住,大概是跑过来的,分明是不算太热的天气,脸却泛着粉色。
“随便点,我请客。”张佳乐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来,扬手就叫了两瓶啤酒。
孙哲平挑着眉毛看他:“你一个人喝两瓶?”
“对啊。”张佳乐接过送菜小伙子手里的递过来的一瓶,熟稔地用牙撬开,嘭的一声,金色的泡沫从口子里蔓延开,炸出一溜儿白色的花。
“……牙不疼啊?”孙哲平被他理不直气也壮的表情噎得说不出话,噼里啪啦点了一堆烤串,看着他动作麻利地把酒瓶盖子咬下来,忍不住嫌他一句。
“我牙好着呢,好歹也个九零后青年啊。”张佳乐毫不客气地回敬一个根本看不见眼珠子的眼神。

孙哲平本以为张佳乐就是随口说说,没想到还真拿起瓶子就喝。想制止又无从下手,一顿饭吃到一半,一瓶酒已经有大半下去了。
张佳乐喝得眼神糊成一片,孙哲平的脸完美无瑕地融入进烧烤店的背景里,就剩一双眼睛,看着他,和头顶灯光闪烁在一块儿。
“张佳乐,别喝了。”孙哲平又没法打他手,只能一把拽过酒瓶,张佳乐一见瓶子没了,扑上去就要抢:“孙哲平你干嘛?”
“你喝醉了。”先前被灌了两口,孙哲平此刻也有些不清醒,耐着性子和他解释,目光从他的每一个细节上扫过去:被汗水粘在一块儿的刘海,散了一半的辫子,眼睛,鼻梁,脖颈。

“放屁,拿过来!”哪想喝醉的人根本不讲道理,伸长了手碰不到酒瓶子,就退求其次掰他的手。

孙哲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撑着结了账,把软趴趴的一坨张佳乐给扛出店门的。
循着停车的一条路一直走到黑,终于看到张佳乐那辆眼熟得不行的路虎——第三赛季买的,想着以张佳乐的性子竟然开到现在还四轮健全没什么缺损,挑了下眉毛。
张佳乐身子一软就要亲吻大地,孙哲平赶紧给他拽起来,手探进他的口袋里摸出钥匙却被他按住了,“别动……”孙哲平没了办法,只能给他折腾进副驾驶躺着,自己钻进驾驶座里启动。

酒劲还没过去,甚至隐约有升腾上来的趋势,一路有好几次差点打歪了方向盘。好不容易把手稳住,拐进左边的巷子口,视野撞进一片黑暗里。
张佳乐的手扒上来,孙哲平手臂一抖,差点直冲路灯:“别闹。”
一边安抚他一边艰难地在狭窄的巷子里行驶,孙哲平在张佳乐家楼下把车停稳,感觉气都快喘不过来。
张佳乐立刻得寸进尺地拽过他的领子,冲着他的脸盲目啃了几下,最后精准地咬在他嘴唇上。孙哲平下意识想推开,张佳乐的舌尖却缠上来,本想拉开他的手半推半就扣住他的后脑勺,深深埋进细软的发丝。两个人嘴里都是一股烧烤味,力道像猛兽互相撕咬,歇斯底里而柔软的吻。
就这样吧。
孙哲平还缠着绷带的手用力搂紧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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